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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晤士高等教育最新发布的指标对高校的研究状况有了新的认知。根据这一指标，香港和荷兰是全球研究质量表现最好的国家和地区。
泰晤士高等教育世界大学排名新命名了研究质量支柱领域（research quality pillar）。这一领域此前只衡量高校的引文影响，现在则包括了新的指标，不仅要考虑一所高校所发表文章被全球学者引用的次数，还要考虑领域加权后全球引用影响力排名前10%的刊物上发表的论文数量（即研究卓越度）。此外，它还追踪这些研究何时被世界最具影响力学者所认可（即研究影响力）。
在满分100分的前提下，香港高校的平均得分为91.6分，荷兰高校的平均得分为87.4分。在拥有6所及以上高校的国家和地区中，香港和荷兰在研究质量排名上处于领先地位。除了在整体排名中处于领先地位，香港和荷兰的高校在新的研究卓越性和研究影响力指标上的平均得分也最高（不过荷兰高校在这些指标上的得分略高于香港高校）。
新指标让人们对高校的研究质量有了更细致的了解。高得分表明这些大学不仅在研究被引用的总体数量（这可能得益于少数被高频引用的论文）方面，而且在世界领先研究的数量和最具影响力的研究论文的引用数量方面，都是最强的高校。
香港大学（University of Hong Kong）教育学院助理教授杨力苈（Lili Yang）表示，香港和荷兰的大学实现高质量研究的一个主要原因是，二者都拥有规模小但实力强大的研究系统。香港有8所政府资助的高校，其中6所进入了2024年世界大学排名（其中5所跻身前100位）。荷兰有12所高校进入排名，全部进入前250名。
杨博士表示，香港在科研质量方面的领先地位可能是因为“香港的高校极为强调每位研究人员的科研表现”。
她说：“高级管理人员使用相关的文献计量数据来追踪高校的整体研究表现，并在研究表现评估中对这些数据进行考量。”
牛津大学（University of Oxford）高等教育教授西蒙·马金森（Simon Marginson）表示，香港和荷兰在“设计”其高校系统时都采用了一种覆盖整个系统的方法来提高研究水平。他解释说，其结果就是，二者都拥有“一大批高质量的研究型大学，而非少量精英大学。”
他以美国为例表示：“高校之间的极端等级和分层，不利于整个体系的表现。”
尽管美国拥有领先的高校，但根据人口规模调整分数后，它在研究方面的表现不佳。在研究质量排名前10的高校中，有6所在美国，其中麻省理工学院（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在美国排名第一。但美国在研究质量方面的平均得分为74.4分，远低于香港、荷兰，甚至澳大利亚（得分为84.0分）。
在指标层面的表现，香港的高校在研究实力方面获得了96.6分的最高分。这一新指标基于领域加权的引用影响的第75百分位，表明一所高校的典型研究实力。阿拉伯联合酋长国以88.4分排名第二，荷兰以88.0分紧随其后。
在衡量研究卓越性（即全球前10%的研究数量）方面，荷兰高校以98.9分领先，其次是香港（98.2分）和芬兰（93.0分）的高校。
在研究影响力这第三个指标中，荷兰也以97.2分领先，其次是香港（96.0分）和丹麦（91.0分）。
鹿特丹伊拉斯姆斯大学（Erasmus University）的细胞生物学副教授雷蒙德·普特（Raymond Poot）说，荷兰自1991年以来的策略是根据科学家的引用和在知名期刊上的引用和文章发表精心挑选科学家。他补充说，欧洲研究委员会（European Research Council）是以荷兰研究委员会（Dutch Research Council, NWO）的人才竞争为模板设立的，这证明了这一系统的成功。
普特还研究了研究成果与社会效益或更广泛的研究影响的关系，其中包括经济增长、创新和专利，以及无法获得专利的成果。他总结说：“无论是在产量上还是在社会效益上，（荷兰的）战略似乎都取得了成效。”
“一个常见的误解是，高知名度期刊的引用和发表数量与研究的社会效益是分开的。但事实并非如此。从大量的引用案例来看，这两者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
阿姆斯特丹大学（University of Amsterdam）欧洲研究系的博士后萨尔维托·吉尔斯托（Salvatore Giusto）说，从研究人员的角度来看，荷兰的体系很善于提供资金用于在开放获取平台上发表文章，并以此来支持研究。在他看来，这可以抵消研究人员在竞争体系中面临的压力。
他表示：“这种支持很重要，因为它可以与出版商的贪婪，以及‘出版或灭亡’的意识形态相抗衡。”开放获取式发表的研究也有更多的机会被发现，被广泛阅读，然后被引用。
祖籍意大利的吉尔斯托认为，荷兰的研究文化也受益于其高校学者的多样性。他说，荷兰的学术空间像是“昂格鲁-撒克逊世界和欧洲大陆世界之间的桥梁”，这激发了一种不以种族为中心的方式进行的研究和出版。这得益于荷兰人是“非正式双语者”这一事实。
虽然荷兰和香港在新指标上领先，但其他国家在支柱领域上的得分有所提高，因为新指标不再仅仅关注领域加权后的引用影响，提供了一个更全面的研究质量评估。得分提高的国家和地区包括澳大利亚、意大利、斯洛伐克、韩国、巴西、南非和加拿大。
与此同时，一些国家的分数出现了下滑，这表明尽管它们的总引用量很高，但它们产出的世界领先研究较少，在知识经济中的影响也较小。这些国家包括沙特阿拉伯、哥伦比亚、伊朗和尼日利亚。与去年相比，大多数欧洲国家的研究质量都有所提高，其中英国、意大利和德国的进步最大。然而，自2020年的排名以来，尽管其得分仍高于世界平均水平，法国在这一领域的得分持续下降。
牛津大学的马金森教授说，最终，对于单个大学和国家系统来说，研究表现归结于“质量的数量”。他表示，荷兰和香港引领着“一小部分非常强大的中小型科研国家或地区，它们在单个研究项目上的表现超过其他所有竞争者。”
tiya.alexander@timeshighereducation.com
本文由陆子惠为泰晤士高等教育翻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