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揭露了医学的肮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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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科学的行为是医学研究中长期存在的丑闻。医学研究通常是不可复制的，巨额研究资金会损耗在本可避免的研究浪费上。新冠疫情加剧了这些弱点，并使健康研究的脆弱性暴露在炒作、偏见和商业利益的扭曲之中。

研究系统的脆弱性早在疫情初期就暴露出来了。当时一个关于羟基氯喹药物的有缺陷的研究导致了持续数月的不确定性结果，并使许多患者在合格研究出现之前接受了无效治疗。医学的肮脏秘密已经暴露。我们需要借此机会提高标准。

公众应该对医学研究提出更多的要求，因为这些研究中大部分都由他们缴纳的税金和慈善捐款资助的。决策者和医生探讨为患者赋权，让其做出自己的决定。如果我们认真看待这一承诺，那就不应该期待患者盲目地相信研究。我们应该确保研究结果可信、可靠并且对所有人公开。

改变研究文化是可行的，一些来之不易的改革带来了进步。但是其中仍存在巨大的问题。研究的激励机制与可靠的科学发现之间很不匹配。我们通常无法确认参与研究的人员是否存在利益冲突。期刊偏爱正面或新颖的发现，因此影响了发表出来的科学记录。对于大多数类型的研究，很少有人期望科学家预先登记他们的方法，而研究结果是经过挑选且不可靠的可能性则无法确定。即使研究被登记和发布了，要了解研究是如何进行的所必需的详细文档也常常无法获得。

挑战的规模和复杂性令人生畏。我们不应想着在一夜之间调整好健康研究，而应从改革性的社会运动的成功中汲取灵感。在实现妇女选举权的一个多世纪后，以及在《美国民权法》颁布50年后，性别和种族平等的根源仍不能令人满意。但是，这些成功的改革运动对于向更加公平的社会过渡至关重要。

作为国际合作的一部分，我们提出了3项应予以实施，以帮助改革健康研究的行动。

首先是对利益冲突的强制性登记。所有参与研究的人员，包括编辑、同行评议人和患者团体，都应在一份集中且可访问的登记表上声明其利益。我们可以通过现有研究人员ID制作索引，并将其连接到所有出版物。

学术期刊采用登记报告是第二个重要步骤。这些报告是一种出版格式，作者可以在收集或分析数据之前提交研究设计和详细方法。如果它们满足同行审议的要求，无论随后获得的结果是否具有统计意义或“显著性”，期刊都将刊载文章。这种形式可能极大地减少有偏见的报告。但美国国家医学图书馆索引的期刊中只有约1%接受登记报告。

最后，我们迫切需要对公共资助研究进行强制登记。我们应当在世界卫生组织附属的资料库中提供综合性文件，如协议、分析代码，并在可能的情况下，公开所有公共资助研究的研究数据。让大家能够容易地且公开地访问这些数据，将促使更严格的评估，并有助于确保研究结果的可重复性。

这些是我们选出的可实现的措施，可以立即改善健康研究。我们认为，这代表了患者和公众应从他们资助和依赖的研究中获得的最低程度的透明度。这些想法并不新颖——我们需要推动基本和易于理解的措施来提高研究质量。

一些研究人员问，为什么我们要因为有些人做得不好就改变自己的工作方式？反正这些人不会停止违反规则的。答案是，不幸的是，绝大多数研究失败都与欺诈无关。研究中的问题更为普遍且隐蔽。

失衡的动机之所以催生快速、“积极”和新颖的结果，是由于他人没有验证分析或复制结果的能力。同行评议虽然很重要，但仅凭同行评议不能对抗这些力量。依靠科学所谓的“自我纠正机制”可能是天真的想法。尽管这一机制有时可以纠正特别严重的错误，但对研究的错误报告十分普遍。

这样的不准确性对于同行常规性辨别错误造成了超乎寻常的负担。而期刊和作者也常常忽略纠正错误的要求。这些深刻的系统性偏见需要全系统范围内的改进，而不是仅仅呼吁教育，和要求研究人员“变得更好”的命令。

当我们开始摆脱已经清楚表明医学研究令人失望的疫情时，我们需要承认这些问题并寻求具体的解决方法。

斯蒂芬·布拉德利为利兹大学（University of Leeds）的全科医生和研究癌症诊断的研究人员。他还帮助组织了利兹大学繁殖杂志社（ReproducibiliTea journal club）。杰西卡·巴特勒时阿伯丁大学（University of Aberdeen）健康数据科学中心的研究员，也是英国可再生性网络（UK Reproducibility Network）的地区负责人。克里斯·钱伯斯时卡迪夫大学（Cardiff University）认知神经学教授，也是英国可再生性网络指导小组的成员。

本文由陆子惠为泰晤士高等教育翻译。